放在床侧的大刀。

马蹄声停在了营门前,没多久又响了起来,奔着中军大帐。

潘勇迅速穿好衣物。

整理腰带时,他派去京城给女婿传信并命其藏在城外观察战况的长随就在外面求见了,气喘吁吁。

潘勇在椅子上坐好,道:“进来。”

拦在帐外的亲兵让开路,长随捂着胸口踉踉跄跄地往里闯,一进内帐,他扑跪在潘勇面前,失声痛哭。

潘勇见他发髻都歪了,拍拍他的肩膀,再给他倒碗凉茶:“莫哭,慢慢说。”

长随已经一天一夜没睡了。

他去的时候,按照主子的吩咐带了二十个小厮二十匹马,像驿站一样每走六十里就留下一个小厮一匹马,就为了万一范侯事败,他好能及时传回消息。

京城是十六夜二更天失的守,他不甘心,想着范侯只要抓住萧家家眷就还有反败为胜的希望,可他等啊等,只等到御前军被东营、南营大军押送了出来,等到城门被南营的士兵掌控。

长随不敢再心存侥幸,失魂落魄地往回奔,除了为维持力气吃了两次饭,快马加鞭日夜兼程。

“将军,范侯败了,彻底败了!”

潘勇闭上了眼睛。

其实从一开始,他就反对范钊篡位,奈何写信去劝,竟连累女儿挨了范钊一顿骂。

劝不了,又断绝不了关系,他只能尽量为范钊谋划。

成败关键有二,一是范钊要拿捏好佟穗等城内家眷,二是齐恒忌惮自家家眷在范钊手里,只能去打萧缜。

可就在今日白日,他派出去查探齐恒兵力的暗哨传回消息,说齐云与另一个将军分别领兵三万左右,奔着汉州、江州来了。

潘勇就知道,齐家站在了萧缜那边,此时又得知范钊事败……

范钊死有余辜,可怜他的女儿外孙,他的母亲妻子!

“将军,咱们怎么办啊,起兵吗?至少逼萧侯放了夫人她们!”

忠心耿耿的长随还在设想着营救之法。

潘勇仰头,悔恨的泪水在眼眶中打转。

多可笑,他在只有一把刀的时候有惊无险地将一家人带到了灵水村,如今却在功成名就兵权在握时失去了那娘仨。

“速去安排一只两桅客船在渡口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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